內容簡介
彼得·艾森曼和彼得·卒姆托是建筑界的巨擘,皆因其標志性的作品與鮮明的性格聞名于世。早在1960年,艾森曼就因其對建筑理論狂熱的喜愛為人所知,他的一系列結構主義建筑經常與柯林·羅和菲利普·約翰遜一起相提并論。
彼得·艾森曼和彼得·卒姆托是建筑界的巨擘,皆因其標志性的作品與鮮明的性格聞名于世。早在1960年,艾森曼就因其對建筑理論狂熱的喜愛為人所知,他的一系列結構主義建筑經常與柯林·羅和菲利普·約翰遜一起相提并論。
▲彼得·艾森曼的維克斯納視覺藝術中心
而卒姆托的成名之路相對而言就更為低調了;他的工作室藏在瑞士的一個小村莊中,并且他在20年代末才由于他的經典作品vals的溫泉會館漸漸出名。如今,人們都希望這兩位大師能攜手在建筑學的理論與實踐領域創造更為深遠的影響。
▲彼得·卒姆托的 vals溫泉浴場
雖然這兩位彼得無論在建筑界還是非建筑界都收獲了很多的尊重與贊譽,但是他們應該不會合作了,除非說他們能把以前對對方的不懈與蔑視一筆勾銷。在他們高調的互相競爭的歷史中,兩人的作品與思想都打成了平手。
▲彼得·艾森曼的議院III
他們究竟是怎么說對方的呢?在今年早些和Iman Ansari 的一次訪談中,艾森曼先開了口,“我對卒姆托的作品,以及那些花時間糾結單邊木紋的細節或表皮材質顏色的那些人一點都不感興趣。”
▲彼得·卒姆托的女巫審判者受害紀念館
好吧,所以說艾森曼對卒姆托的建筑是一點都不感冒了;那卒姆托怎么看待艾森曼的作品呢?在和《偶像雜志》的一次訪談中,他說到了柏林的猶太人紀念館:“我看到誒森曼的紀念館時很生氣。那一直都是一個沒有完整性的方塊,是一堆可能帶來其他沖突的絆腳石。”
▲彼得·艾森曼的歐洲猶太人屠殺紀念館
爭論不曾間斷,但似乎有緩和的趨勢。因為兩位皮特都只是在用理論術語去攻擊彼此的喜好、設計過程、設計哲理,而沒有上升到對個人的攻擊。他們對建筑的目的以及如何去詮釋這一目的存在根本的分歧,這一分歧起源于他們對于建筑的認知。
而可以看做是人身攻擊的是對建筑章法的意識形態的意見不合所導致,在這個矛盾中二人都是一個團隊領導者的角色而不是完全的個人恩怨。
這是一場怎樣的建筑學定性之危機?這是一場關乎現象與自治,情感與理性的爭論,關于材料與概念,中庸或激進的爭論。雖然這兩種方式從18世紀的康德那里就開始產生差異,這樣的爭論是在現代主義的高潮和后現代時代的開端才發生在建筑界。
▲彼得·卒姆托的柯倫巴藝術博物館
像克里斯蒂安·諾伯格-舒爾茨這樣的思想家開始將胡塞爾和海哥德爾的現象學觀點應用于建筑學,以此作為反對指導現代主義的實證主義和結構模型的認知失敗。而相反的反應則是由艾森曼領導的建立在概念主義與后結構主義理論之上的建筑學派。
▲彼得·艾森曼的加利西亞文化城
我們需要對這兩個陣營進行更深入的分析,才能知道為什么兩位皮特陷入了無盡的斗爭之中。康德說過,事物有兩種存在形式:現象性是我們感官所體驗到的,而本體的東西是我們經驗所及之外的(即那個事物真正的本源)。
這個的副作用就是人類只能知道現象性世界,因為我們只能通過我們的感官去體會周遭。
▲彼得·艾森曼設計的2號住宅
大部分20世紀的哲學家都嘗試去觸及本體世界,用語言學和合理的猜想去接近某部分真相(邏輯和語言不一定取決于感官功能)。但是,像胡塞爾這樣的哲學家認為,現象世界就足以作為一個調查的領域了。
▲彼得·卒姆托的蛇形石亭
在建筑學界,概念模型將建筑視作一種實踐,不論是繪畫的實踐還是建筑作品的實踐。而包括卒姆托在內的許多現象學家都將建筑學看做與人類感官體驗相作用的一種事物。
在前文提到的那個訪談中,艾森曼說:“如果說如今的建筑學領域有一場爭論,那么就是建筑作為一種概念,一種文化,和語言的工具——在建筑學中物質的體驗,材質、光線、顏色、空間等的體驗。我一直不是很贊同現象性的觀點。”
▲彼得·艾森曼設計的阿羅諾夫藝術設計中心
卒姆托也同樣地不是很贊同概念性建筑,“建筑是供人居住的居所,不是語言工具。我媽媽想要的是一個房子住,不是一個交流工具,在一種交流工具里居住是不實際的。”
他在跟Marco Masetti的一篇訪談中寫道。“在意大利和美國,都還有很多學術性的建筑師還停留在市場之外。而一些可能連一個畫廊都沒建的所謂教授們倒是整天侃侃而談。”
▲彼得·艾森曼的分析性草圖
甚至連他們畫的圖都被卷入爭論之中:艾森曼從來不用透視圖,而是更加傾向于表面客觀性強的軸面投影圖。對他而言,視角受主觀性的影響,其展示的東西會因為主體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這不能被作為一個有力的判斷標準因為一千個觀眾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卒姆托則試圖在他的圖中喚起這些相同的主觀觀點,讓觀者能夠看到這個空間的質量。
▲彼得·卒姆托的表達手繪
這場爭論的結果是啥?也許并不能爭出個分明:大部分學術界的人們站好了隊,而大部分外行人壓根不知道這個爭論的存在。
兩位彼得都在建筑類型、圖紙表達、論文、思想上做出了相當的貢獻。只要建筑還能為人類在尋求真理和存在意義上繼續產生影響,那么這些爭論就有存在的必要。
▲彼得·卒姆托的布雷根茲藝術博物館
可能人們日常生活中會逐漸淡忘這些東西,但是在夜深人靜時,這場轟轟烈烈的爭論一定會被重新想起。
艾森曼總結過,“真正的建筑”只存在于圖紙上;“真正的建筑”也只存在于圖紙之外。這其中的區別,就是建筑(architecture)與建筑(building)是不一樣的。
via:ArchiWorld世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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